程云海扶桑正是晨光好外一篇
扶桑正是晨光好 扶桑花开了,一对一对地开,遥相呼应,此起彼伏。 阳台上这棵扶桑树买来就光长枝叶不见花。小区里的邻居说这种花开放时间短,常在夜间绽放,但花开得大气热烈。每个花瓣都自然舒展,花色娇艳,。尤其是那花蕊,细细的蕊条上仿佛点缀着点点微星,有红有黄,错落有致。 它的香气不如牡丹那么浓烈,不似蝴蝶兰那么清幽。凑近细细嗅一嗅,淡,淡得似乎没有香的迹象,好像它从不在意这一点。 〝这棵树差点扔掉。〞妻子一边看着花一边嘟囔。 是呢,因为它的生长缓慢,以及迟迟不见花,妻早有舍弃之心。更糟糕的是去年,花叶上居然生了小虫子。打上杀虫药后,又搬出去放在外面。几天过去,效果依旧不太好,妻子皱眉苦脸,摇头叹气。 下班回家,突然发现这棵花树枝叶皆无,光秃秃地缩在墙角,像个羞涩的丑小鸭。 〝我把枝叶都修剪了,若发不好,就扔了,换盆新花。破釜沉舟或许还能起死回生……〞见我疑虑重重的样子,她解释道。 我心有些忐忑,恋旧的心态让我惋惜着。女儿也抱怨:〝多好的树呀,客厅里面放盆大树,满眼绿意,像花园一样,现在可好,就剩一点主干和根,还能活写?〞 ……一个月过去了。从主干上居然冒出了叶芽,看到那点点新绿,我心底的希望复又萌生,看书写文之余将目光偶尔移向角落里,看那新枝抽节,绿叶扩展,生机盎然。 冬的脚步匆匆,春阳和暖的日子,这棵扶桑已经枝繁叶茂,在妻子浇水施肥精心侍弄下更加长势喜人。每个枝头都结出花苞,每天都会开出两朵红艳艳的花。它们俏丽丽地迎着晨光悄然点缀着客厅,在众花拥簇下,不卑不亢地显示着自己的活力。 扶桑花又叫朱槿又名佛槿、中国蔷薇。由于花色大多为红色,所以中国岭南一带将之俗称为大红花。常绿灌木,高约1-3米;小枝圆柱形,疏被星状柔毛。叶阔卵形或狭卵形,两面除背面沿脉上有少许疏毛外均无毛。花单生于上部叶腋间,常下垂;花冠漏斗形,直径6-10厘米,玫瑰红色或淡红、淡黄等色,花瓣倒卵形,先端圆,外面疏被柔毛。蒴果卵形,长约2.5厘米,平滑无毛,有喙。花期全年。 朱槿在古代就是一种受欢迎的观赏性植物,原产地为中国。在西晋时期的一本著作《南方草木状》中就已出现朱槿的记载。花大色艳,四季常开,主供园林观用。在全世界,尤其是热带及亚热带地区多有种植。 神话中,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出自《山海经.海外东经》。后用来称东方极远处或太阳出来的地方。〝扶桑开朝晕,此高台端。〞--《文选.陆士衡.乐府.日出东南隅行》 〝行乎东极之外,经扶桑之中林。〞左思《吴都赋》中也有记载。 这一树的花开陪伴着我度过每一天的幸福时光。 卖西红柿的女人 早市。西南角。 一辆斑驳老旧的四轮货车在寒风中静立。半敞着的车上,靠里并排摆着几大筐捂得比较严实的货物,靠边堆了几堆个头不一的西红柿。在货筐与散柿子中间蹲坐着一个人,一个穿着男式军大衣的女人。微胖的身子,圆而黑的脸上一眼睛可不小,年龄大约三十岁。她的嘴似乎一刻也不得闲,一边回应着一个个问价,一边大声吆喝,挤空和旁边卖菜的聊几句闲嗑,一回身还支使车下挑拣西红柿那个闷声不响的男人(应该是她丈夫)…… 常和妻子去早市,妻子每次买西红柿都会穿过又长又挤的人群到她那里。她卖的西红柿新鲜好吃,味正。我们常当水果买来吃。有时她也会从那柿子堆里捡起一个来,在袖子上蹭几下,放到嘴边,使劲一咬,鲜红的内瓤清晰地显露出来,勾引着来来往往人的胃口。 我和妻都爱吃西红柿,年少时,生活在北方农村,少有水果可吃。西红柿以它的价廉物美,经济实惠深受欢迎。自家院子里种的几垄西红柿都不够吃,生产队常会赶着马车去蔬菜产区批发来一箱箱,卖给各家各户。那些日子,我们可以敞开肚皮大块朵颐,尽情享受美食的快乐。 我不会选西红柿,偶尔我自己去时,她会问:〞嫂子没来?〞我点点头。 我的手犹疑地从这只转到那只,眼花缭乱,不知选哪种好。 〝是生吃还是炒炖?〞她似乎看出我的选择盲点。 〝生吃。〞 〝生吃,你买这种。〞她指着左边的一堆,〝你看这种红皮绿腚的,叫铁皮柿子,也叫草莓柿子,口感好,酸度、糖度都非常高。〞 〝这种柿子虽然贵点,但凉拌着吃,最可口。〞 接着指指中间那堆,〝这种叫粉太郎,也不错,酸甜多汁,被称为〝黄金苹果〞,防止衰老、减肥降脂、润肠通便、美容护肤,你媳妇吃不错。〞 我笑了:〝一样给我来二斤吧!〞 〝别买太多,一样给你捡三四个。这种菜图个新鲜,多了吃不完,时间长也不好吃,常来买,还当锻炼身体了。……〞 〝这菜是你自家种的?〞 〝不是,这都忙不过来,每天起早去批发菜,再赶过来卖,半夜就得开始忙,再说若自己种,人手也不够。家里有老人,还有两个孩子,忙得团团转,太累!〞 〝孩子多大了?〞 〝大的上学了,小的才两岁多。唉,养个孩子太累,老大又学英语,又学舞蹈、钢琴,小的送幼儿园,可费钱了。咱是农村的,全靠挣点辛苦钱,不像你们城里人,穿得利整,整天悠悠闲闲过体面的生活。〞她的嘴一刻不停地说着。 从话中知道,她家在沈阳郊区马三家,原来也种点地,后来觉得太辛苦,挣得也不多,就干脆倒菜种,她的西红柿挺受欢迎,有不少主道,若有两天不去,就会有人来打听,我妻子也是她家西红柿的忠实粉丝。 天渐渐地凉了,北方应季的大地菜越来越少,卖冬储白菜萝卜大葱的渐渐多了,寒风中,她坐在那里,把大衣裏得紧紧的,头脸遮住不少,只留着一双大眼睛四下里东张西望。 〝快了,再卖几天就不卖了,要猫冬了,累了大半年,也该歇歇了。〞她似乎自言自语,似乎向谁解释着。 清晨,雪花纷飞,亲吻着久别的大地,好似冬的使者,好似天上落下的小精灵,霎时给单调的世界披上了银装。 吃过早饭,我和妻子踏着轻雪,呼吸着鲜洁的空气在街路上漫步,不知不觉地走到市场。人稀少极了,商贩大多进了两边门市,市场西北角也空落落地,似乎少了许多生气。 脑海中浮现着那些鲜红的绿腚西红柿,感觉冬的日子似乎少了些什么滋味…… 赞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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