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东地理标志巡礼蕉城晚熟荔枝,三都七
蕉城晚熟荔枝 ——三都七月“状元红” 年,时近7月底,又是一年荔枝收获的李节.记者慕名来到蕉城区飞鸾镇二都村.感受着徐徐确来的三都澳海风,徜徉于密密压压的荔枝林中,听村里人聊起那此耳的人知“荔枝往事”,别有一番滋味。 历史:与渔民的羁绊 地理证明商标,定是离不开“地理”这一关键字,散落于三都澳湾内的连片村落皆有种植荔枝千年以上的历史,既然靠着海,“自然”这位月老用其神奇的力量,将晚熟荔枝的历史与“海”结下了不解之缘。农作物为何与海洋有关系?二都村村书记陈正文道出了其中的奥秘。 陈正文说:“再早的事情我们自然不得而知,但至少在清朝末年,村民们种植荔枝并不是为了卖荔枝果实,而是将荔枝树卖给霞浦、三都澳一带的渔民做染料用的。” 耕地自古以来就是农民赖以生存的根本,特别对海边的人们来说。“当年的人穷的,肚子都填不饱,有地自然是种粮食,实在不适合的才拿去种荔枝,所以你看,荔枝树多数在山上,或者岩石缝里。”陈正文指着一株在岩石中的百年荔枝树说。 据了解,尽管作为染料的荔枝树卖不出高价钱,但能为村民带来额外收入,于是村民就利用其能用的土地,在犄角旮旯、房前屋后都种起了荔枝,然后将整棵的荔枝树卖给渔民作为染料原料。 当时的渔网主要由麻制成,据说麻的天然颜色不易让鱼儿入网,而蕉城荔枝作为染料原材料,将其根茎、枝叶、果肉,可放入锅中可熬成红色燃料,将渔网染红,不仅可以防腐,还可以提高捕鱼效率,因此成为了渔民的需求。 直到解放前,有一段时间村民们还保持将荔枝树作为这种用途来种植。陈正文回忆:“我们家门口有两棵荔枝树,太爷爷手上种的,在年,因为太爷爷生病,将其卖掉治病,” 传说:与名人的缘分 驱车沿着三都澳的湾内行驶,一边是大海,一边是荔枝林,一边是飘逸动人的,一边是沉稳而丰富的绿色,而蜿蜒的国道自然地将二者柔和地分丌来,偶尔遇见的渔利或沙滩算是缀,仍辨置身于一张色彩明艳的宝丽来照片中,满满的都是盛夏的味道。加上三两个晚熟荔枝的传说,更增添了一丝浪漫的色彩。 据了解,蕉城区介溪、新塘、黄湾、上村、下村、金垂、仓西、王坑、三乐、黄厝等村落都是晚处荔枝的主产地,受区域气候影晌熟期比两广、闽南迟,色、香、味則吐于两了闽脅“所植品种陈紫,果紫红色,呈短卵圆形,龟裂片细尖有刺,果肉厚,核小,味甜微酸,品质极住。其中久负盛名“妃子笑”、“十八娘"、“状元红"更是留下了许多浪漫传说,而这些传说都与女人有着千丝万缕的缘分。蕉城区农业局工作人员王景先告诉记者,相传杨贵妃对晚熟荔枝情有独钟,唐玄宗遂下诏从长安至蕉城沿途设立驿站,用于传送荔枝。每当晚熟荔枝成熟时,当地官员便将新采摘的荔枝装入新制竹筒,中间铺垫荔枝叶松针,从四都驿马站(今烟亭附近)出发,以八百里快骑送至九江平原潘阳湖畔然后专船送入长江,经武汉转至汉江(今汉水)北上,直至汉江上游的陕西旬阳,然后由快骑直送长安(今西安)。杨贵妃一见新鲜的荔枝便眉开眼笑,于是便有诗人李牧“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诗句。“妃子笑”荔枝便由此得名。 据介绍,在整个船运过程中,为了保持荔枝的新鲜度,荔枝是用竹笼吊挂水中,此法后来被蕉城官宦人家效仿,代代相传。其实,我们日常生活中也会发现,至今仍有人将荔枝吊浸在井水里,以保鲜和“降火"。“当然这些民间流传无人考证,权当劳动人民的美好愿望。”王景先说。 王景先还向记者介绍了荔枝又一品种“十八娘”,因其果型细长,色泽这红而被人们比作少女。据民间传说,元代诗人柳应芳曾云游入闽途经福宁(古时候蕉城、霞浦)品尝城“十八娘"荔枝,为其细嫩多汁、瓤如玉、甜如蜜、气味清香,而赞不绝口,故写诗赞曰:白玉明肌裹绛囊,中含仙露压琼浆:城南多少青丝宠,竟取王家十八娘(闽王有位漂亮的妹妹叫十八娘)"。明代邱帷直,也曾三次到蕉城,他对“十八娘”更是情有独钟,每品完荔枝总是回味无穷,更为“十八娘”的雅称赞不绝口,曾写下了‘棣萼楼头风露凉,闽娘清晓竟红妆,朱唇玉齿桃花脸,遍着天仙云锦裳’。”王景先娓娓道来。 其实,蕉城荔枝和南宋爱国诗人陆游还有一段不解之缘。据说,陆游而立之年到宁德(蕉城)任主簿,职中行善政,友贤哲,咏山川,邑人深深怀之。曾有“家家团扇写放翁”的盛况。陆游在宁为官期间曾多次与同官到三都、埔村(今七都)品尝荔枝,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陆游65岁罢官回老家山阴闲居,80岁那年梦见在宁德折荔品荔的情景,醒后随笔写道:“白鹤峰前试吏时,尉曹诗酒乐新知,伤心忽入西窗梦,同在埔村折荔枝”。诗中寄托了诗人对蕉城埔村晚熟荔枝的美好回忆和无限眷恋。为纪念陆游喜爱宁德荔枝的情结,人们在南漈公园陆游塑像旁种了一棵荔枝树,供他品尝,以表达宁德人民对放翁的深情与厚爱。 当下:与财富的际遇 在二都,遍布山野的荔枝树,曾经被当做“非主营收入”扮演着既重要又不重要的角色,却又影响着当地村民的生活。在解放前到上世纪90年代,荔枝树的管理权、销售方向,直至声名远播,经历着一波三折的变化。 在解放前,当地的荔枝树归地主们所有,到“小公社”时代,荔枝树被分给了村民们,直到上世纪70年代。“70年代,二都人均拥有耕地面积少,在那个连温饱都成问题的年代,荔枝树主要被作为染料的原材料,还未迎来市场经济时代。”据陈正文介绍,在当地还有句俗语“初一白,初二混,初三污糟糟,初五布袋红旗满山飘”,大致的意思是:当时二都口粮少,更没有多余的土地种植荔枝,村民几乎都揭不开锅,正月开头尚且度日,到了初五就抓着红色的麻袋满山遍野寻找食物。 20世纪80年代开始,正值村里大面积围垦(围海造田),解决温饱的同时,村民们也开始利用当地水产资源,进行水产加工。当时,荔枝树管理权归为集体承包,各生产队将荔枝分给各家各户,村民们开始真正拥有了荔枝树的独立管理权,但是并未意识到潜在的经济价值,种植荔枝仅仅是作为闲暇之余的爱好。 陈正文回忆,“20世纪80年代,围垦结束后,我的父亲被分配到了镇文化站,当时他已意识到种植荔枝潜在的经济价值,提倡村民房前屋后种荔枝。这一提倡得到村民们的响应,开始在房前屋后大面积地种植,对于村民来说,荔枝既重要,也不重要”。而就在此期间,村里为了建设基础设施,又将管理权从村民们手中收回,承包给经营户,这一包就是6年。” “20世纪90年代,村里流行一句话:荔枝红了,眼睛也红了”。在那个年代,市场经济开始活跃,村民的经济意识开始有了变化,经过争取,荔枝树又回归到村民手中,有想法的村民,便尝试着将荔枝挑到了县城卖,未曾想,不但填补了市场需求,而且还卖了好价钱。看到了甜头,村民们蜂拥效仿,每到荔枝成熟时,便争相采摘,至此,荔枝迎来了市场高峰,成为了当地村民们拓宽增收的主要渠道之一。陈正文说。 “二都种植荔枝的历史长达多年,目前拥有荔枝树0多棵,最大一棵树产量可达0斤。”飞鸾镇党委宣传委员章斌告诉记者,依赖独特的生长环境,当地产出的荔枝被称为“中国最晚熟荔枝”,依山伴海、海洋性季风、无霜期长、常年温差小等综合因素,孕育了当地的特殊品种“状元红。其果实外壳鲜红,无渣,无核,口感甜美多汁等特性深得市场青睐,采摘时间为每年的7月中下旬至8月中下旬。蕉城区工商局局长周华武介绍,工商局在综合考虑三都澳荔枝浓厚的地域特色和丰富的文化内涵后,定以“三都澳晚熟荔枝"为名,申报“三都澳晚熟荔枝"地理标志证明商标。经过两年多的艰苦申报,“三都澳晚熟荔枝"地理标志证明商标于年终于成功注册。此后,为进一步扶持晚熟荔枝产业发展,蕉城区工商局从服务上、投入上、机制上、政策上出台了一系列保障措施,为蕉城区荔枝产业又好又快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全区成立了与荔枝产业有关的专业合作社2家,注册资本万元。年,全区晚熟荔枝种植达0亩,年产值达万元,惠及农民约2.6万人。 如今,每到荔枝成熟时便吸引福州、温州等地的客商前来采购,供不应求。曾经有外地客商包下一棵老树,按每斤售价20元的平均售价,对方开价4万元。 “环境是关键,但是科学的种植更为重要。"当地荔枝的种植还处于粗放型,村民们各自管理,荔枝越种越密,今年荔枝“小年",除了雨季影响外,种植密度过大,影响授粉,也是主要原因之一。因为产量受影响,二都村损失达多万元,章斌痛惜地说。“因为荔枝种植的年份长,在高度上给采摘带来难度,存在安全隐患,希望当地村民在注重市场效益的同时,着眼于未来,科学种植。陈正文希望将荔枝产业永续下去。 一END一 *本文内容来自宗晓明、徐守武主编的《地标闽东》 部分图片来源自网络,侵删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合集#个上一篇下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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