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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张学良的中国人一定很多，但到过张学良墓地的人却并不太多。前不久，笔者过访夏威夷的瓦胡岛，有幸见识了一回。

从檀香山市区驱车约50公里，便抵达瓦湖岛北部的“神殿谷”纪念公园。神殿谷纪念公园是一处有名的墓园，坐落在柯劳山脉一处幽静的山谷里。绿草如毯的山坡起伏连绵，西人的墓碑就平躺在山坡的草坪上，放眼望去，如诗如画，宛若天堂。

山谷的一侧，有一座名为Byodo-In（平等院）的日本寺庙，据说其原型是日本京都府的佛寺建筑，是为纪念第一批日本移民登陆夏威夷一百周年而建筑的，寺庙建筑为砖木结构，通体不用一颗钉子，年落成。寺庙一侧有一幅日本人的墓地。日人的墓碑是竖立的。远远望去，不如西人墓地来得舒服。

张学良与夫人赵一荻的双栖墓就坐落在神殿谷纪念公园的一个小山坡上。张墓显然有别于四周所有的墓地，一条用当地的火山石砌筑的带矮墙的小墓道，从路边开始，沿山坡曲折而上，小墓道外侧矮墙上镶嵌着一块小小的铭牌，上书“以马内利”（希伯来语“上帝与我们同在”的音译）四字。墓地以矮墙周围，平面为长方形，宽约4米，长约5米，双栖石棺居中，石棺前各有一对石花瓶和两条石凳。石棺盖板正面顶部刻有希伯来文“Emmanuel”——“上帝与我们同在”。石棺正面的黑色大理石墓碑上，分别用繁体字刻有“张学良”、“赵一荻”及各自的英文名及生卒年份。墓碑正中刻一个“张”字瓦当印。双栖石棺后端的石墙上，竖立着一个十字架；两棵小柏树和几朵扶桑花陪伴在石棺左右。不知是有意之为还是无意之选，张学良的墓地，正好隔小路与日本寺庙相对，二者恒相守望，天造地设，张学良即便作古，也逃不脱某种安排。真是天意！

出生于年的张学良，是奉系军阀张作霖的长子，有名的“少帅”。他的一生跌宕起伏，充满非议。晚年的张学良和赵一狄，信仰基督，隐居美国夏威夷瓦胡岛。年，赵一狄逝世。一年之后，张学良也随之归西。

看着这座略显寒碜的张赵双栖墓，笔者不禁叹谓：与其说“人生而平等”，不如说“人死而平等”——无论你生前多么显赫，如何闻达，总归一抔黄土。

年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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