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的日子

渔歌

湖北

家有一方庭院，面积约平米。妻爱养花！庭院里便四季有花常开。而我，近水楼台先得月，便自然成了赏花之人。同时在妻的潜移默化下我也渐渐成为一名爱花之人，养花之人。

这些花卉，谈不上名贵，只是普通品种。迎春花，早报春；蟹爪莲，很易栽；花对红，叶常绿；扶桑花，恋花期——长胜不衰；五彩花儿——令箭开，岁月久等艳花魁。

我喜欢花开的日子。有时黎明的早晨，那静静的，未见天光的时分，万籁皆无声，仿佛都能听到花瓣绽开的声音，我便醒了。

揭开床边窗帘，昏暗中但见偌大的扶桑牡丹花，吱楞起的花朵，悄悄地伸展着衣裙，我的身边便倏忽间被牡丹簇拥，一色豪华气派。凌宵花和紫藤爬满了花支架。＂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难道这，千年的牡丹，依然不改武后则天的惯例？——国色朝酗酒，天香夜染衣！

有时，醉酒后我喜欢抚看床头的一本书，直到睡意朦胧、天意阑珊，而丝毫未见床边不远的那盆秋海棠，早已落英缤纷，闻醺而落。

赶上周末早晨，我便在汹汹的酒气里，无人知晓中起一个大早，拾扫那一地醉了的绯红点缀。

我不喜欢酒的味道，但喜欢醉的感觉，喝酒是一种感情的渲泄，偶尔喝醉是一种心灵上的解压，其实人爱的不是酒，而是端起酒杯的瞬间，将心事一点点融入酒中，喝下的不仅仅是酒，是一点开心，一点伤感，一点回忆，一点忧愁，一点无奈，一点想念和一些无法对别人说的故事，把愉快和不愉快都融入酒里。

酒，早已在余光中老先生所谓的三分剑气之后、七分月光之中，将血色的海棠花蒸醺成秋日的一地残唐：

酒不醉人人自醉，人未醉天天自醉。世间多少事，总在一笑之间于不言中。

一袭草兰花，无人知晓，静静地开放，无论阴晴圆缺风雨。而我们，又何尝不是这纤纤微草！又哪比那庭院枝梅朵兰，谁还能记得起？“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需要怎样的自适，才会有这样的随意？。

花开，随性自然；人生，自在便好。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渔歌，本名余斌，年出生，湖北省荆门市沙洋县人，爱好文学，曾有散文和诗歌十几篇刊发于荆门日报，荆门晚报和诗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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